八公山还没写完,又游了六朝古都。游而不写是为贼,饱览了别人家的好东西,却一声赞誉都无,嘟着嘴不出声,态度不端正也。
先把八公山的印象切换了,插进金陵旧梦一段,以了秦淮河畔柳烟残蝉,总统府内风云际会之所闻、所见。
第一站,当然是秦淮河、夫子庙、江南贡院、乌衣巷,外带桃叶渡和吴敬梓故居。
这一代方圆几里路内,真的是风光无限。
夜幕渐收时,坐在画舫里游秦淮河的残夏风光,肯定是别有情调的。俞平伯和朱自清两位好像也是傍晚时分上的船,只是时节应该比现在早些,俞平伯还戏谑地说老朱,胖子怕热,折扇不停地扇。但是也许是作为文人,尤其是知名文人,最重要是儒生门徒,到这个以香艳脂粉著名的地方,心虚气短,所以燥热难耐?
但是仿佛大可不必为此担忧。夫子庙和江南贡院都建在此处,必定有它的道理,即使没什么道理,至少有先贤案例在此:你可驻扎,我为何不可一游?
夫子庙也许建在先,然后秦淮河商贸繁荣起来,庙会与游园同盛,学者与商贾共荣,这个符合可持续发展观,但是江南贡院建在秦淮河显然有些故意。江南学子云集于此,作诗会文,累了倦了,往画舫里一躺,九曲秦淮,三步一桥两步一亭,两岸细柳似烟,绿荫如盖,船边绿水如凝玉一般,悄无声息的流过,船如行在江南织造织出的丝绸上一样柔滑温煦。到哪里找这么好的场所休息?纵有万般惆怅,也随着秦淮河的水流,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!
况且,导游指着岸边一座小门,介绍说这是秦淮河画楼的偏门,世子仰慕秦淮八艳风采,又拘于读书人的面子,不好意思从正门而入,傍晚时分,从偏门进入,一睹芳姿,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也无可厚非哈。
更有吴敬梓,变卖了家产,索性住到秦淮河边,著书作文,流芳千古。
还是回到当前,我们的画舫悠悠穿过秦淮河无数个拱桥,丢下岸边无数个游亭长廊,拂过水中无数枝飘拂荡漾的桃叶柳腰以后,上岸了。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河中往来穿梭的画舫更多了,我们还流连在岸边不忍离去,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穿云裂帛般从河面上传来,原来每晚都有歌舞表演。画舫中,一位仙子翩翩起舞,彩衣绣屐,歌声婉转清越,让人有恍若隔世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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